看到有文说,春节是农业社会的残存,现在觉得这个判断真是正确,随着与农业经济的越来越远,这春节的年味也越来越淡了。
小时候盼着过年,因为一年吃不了几次大鱼大肉,只有年初一才有新衣服穿,年三十能拿到几角压岁钱,过完年又大了一岁……。不过也有遗憾,比如,那些个好菜不能尽兴吃,要留着待客,又没个冰箱,等可以让我们放开吃时,已变味了。
稍懂事点,一个人远离家乡,到过年时就是我们集体想家时。一群半大小子聚在一起,嚼着冻白菜帮子,回忆着过去的年景。那时讲究“有钱没钱,推个新头过年”,剃头匠在各个生产队设摊,花上一毛钱推个头也就把年过了。
回来后,随着人民生活逐年提高,过年就失去了原来的趣道了。比如今年过年,吃了几回“年夜饭”,单位的、工地的、岳父母的等等等等,都是在饭店里包的席--烧倒不怕,这洗碗受不了。正宗大年三十晚是在连襟家,因为有双方老人,没去酒家,菜是从楼外楼订的外卖。发现中国菜特别是炒菜用微波炉热出来是不好吃的。
接下来的几天,青年队的朋友请,煤矿里的哥们请,每天要不被灌个半死,要不就在冰箱里找可以充饥的食品,过个年真累!
不知从哪年开始,我觉得过个年真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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