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起逃票的事,我可是个故事篓子。当年生产队里就我一个杭州知青,稍不顺意就想回家,有时一年回几趟,经历多了,当然话题也多。既然朋友们有此提议,我就再来凑点数吧。
有次,我和后来与雁南飞一个矿的宋澄小木陀一起从杭州回宁夏,在上海乘上了上海开往乌鲁木齐的54次列车。车很挤,早已没座位了,我们俩挤在厕所边的盥漱室里,一路相安无事。我持的是一张不知用过多少次的客快联合票,票面品相较好,改的也比较成功,加上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,胸有成竹,一点不慌。小木陀使用的却是一张慢车票,纸质已磨损得像张煤头纸,上面还盖了大小7个各种颜色的章,一看就知道肯定不行。小木陀央求我到时帮帮忙,设法两人用一张车票应付车上查票。车到河南境内,列车开始查票了,我趁列车长在开厕所门查票时,探过身去,主动将票递到列车长手里,查完后当着列车长的面,将票收进上衣口袋。一转身又将票交给了小木陀,我仍不动声色地站着,天衣无缝!小木陀坐在地上装着睡觉,列车长把他摇醒后他迷迷瞪瞪的到处找票,好不容易从毛主席语录里找到票交给了列车长。列车长看了看票问我,你们俩一起的?我赶紧回答:对,一起的,在一个单位上班。车长把票还给了他。
我们这一切行动都是瞒着车长干的,对乘客毫不防范。有个坐在对面的乘客,买了票几天挤不上车,看到我们的一套把戏后很不理解,多了句嘴:你们两人用的是一张车票啊。车长听到这话后马上车过身来,问我索要车票,于是谎言戳穿。小木陀只好拿出了那张慢车票,车长看了看说,这没用,请你到8号车厢补票。
等小木陀一头大汗的挤到8号车厢,列车长早已在列车停站时从站台上回到了8号车厢。小木陀一到就坦言自己是插队落户的知青,队里穷,分不到红,没钱买车票。那车长见小木陀人还算老实,估计那位车长可能也有子女在下乡,动了恻隐之心,就叫他补张加快票。小木陀问,从哪儿补起?车长说,你有5块钱吗?从发现地补起吧。结果小木陀补了3块多钱的加快票,车长又将那张废票还给了他,我们一路顺风的到了兰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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