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提出,文章要诗意地写,越诗意文字越美越好,于是我试着写写,好不容易才凑齐了这五六百字。
还得为没在那儿生活过的人留点说明:
黄河滩上最令人难忘的是那一片片的胡麻花,也即亚麻。我们种的不是那种以取纤维为主的亚麻,而是油用亚麻,种得密,植株矮,株径细,开起花来蓝蓝的一片。阳光下,会神奇的变幻色彩,从蔚蓝到淡紫,似乎没什么规律,随风渐变,看上去如梦如幻。我真想把它描绘出来,但真到动笔时又找不到词了。
保管员怎么也想不出来,尽管有雁南飞朋友现在提醒,可到今天还是个想不出来。
实话实说,宁夏的春天只不过是证明了寒冬结束,并不像南方的春天那么美好浪漫。星星点点的苦苦菜,给了点欣喜,也就是这点。相比起来,秋天要美妙得多。
初夏还有杏子,黄河滩上不多见。宁夏的杏子,大的有小孩拳头般大,好吃极了!南方很难见到。
水稻已浪下了:水稻已播种了。黄河滩上原来种稻都是撒播的,播前,要用一根浪木把田浪平,把水搅浑,因此播稻种也叫浪稻。
翻浆:地冻三尺是由上往下冻得,春天化冻也是从上往下。冻土的传热系数很低,上面的化了,下面还是冻土,水渗不下去,毛细现象又返了上来。翻浆现象北方比较普遍,但黄河滩边因地下水位高,尤为严重。
玻璃盖:膝盖,这是我杜撰的一个词,老乡有时这样叫,不明就里。也叫簸箩盖,可能这是出处,膝盖像个倒扣的簸箩。
阿勃、碧玉:是我们那时当家小麦品种,阿勃产量高,抗病虫害,碧玉麦吃口好。后来杭州青年培育了永良四号,听说其它品种就没人种了。
以下是引用忆衣在2009-6-19 9:02:00的发言:
工间,背靠田埂,渠畔躺下,伸展四肢,极目望去:无垠的蓝天,洁净无一丝云彩,深邃,高不可测,净蓝;一时间里可以忘记周边的一切,心境被涤荡得如那蓝天般洁净而宁静。可,不几分钟,就得回到现实之中:破衣烂衫,蓬头垢面,黄土白碱,背斗锹锨……但能得须臾的宁静,令人留恋至今。
忆衣描述的就是我想表达的。
那时信奉的是“站着不如坐着,坐着不如躺着”,在劳动中,累了乏了困了,只要有片刻的休息时间,不管在哪里,倒下便可扯呼。这日子一去不复返了,睡觉也成了一种负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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