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篇短文动手写还是一个月前,搁下了,看由之又推出了打弹子,就不想继续完成了。舍不得这张找到的图,又匆匆添了几句。
旋骆驼
由之的儿戏系列堪称精品,童趣盎然,勾起了我们对儿时的记忆。可是由之先生学那个说大书的,勾起了你的兴趣,却在要紧关头,一记急刹车:“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”。吊胃口,这口气也换的太长了,等不及了,不由得令人蠢蠢欲动,几次想试试班门弄斧来个狗尾续貂。也来试着写点吧:
我对小时候的游戏记忆不多,现在想来也是一种阶级烙印,父亲的清规戒律很多,对我管教很严,一般的儿戏都被他视为野孩子的玩意,不让我参与,想将我培养成封建士大夫的接班人。好像只是旋骆驼,他是默许的。
旋骆驼,就是杭州人对木陀螺的称呼,有些地方还叫它打煞胚。
杭州人读旋音同贱,因此旋骆驼有双重意思,它贱,越抽打它越转的欢,不鞭打了,就会慢下来,直至赖倒在地。
我们玩的旋骆驼大都是摊上买的,有大有小,一般5分钱左右一个,车木的,顶尖有颗钢珠。新买来的旋骆驼,会给它贴上红红绿绿的纸片,转起来,就像万花筒一样,好看。玩旋骆驼还要准备条鞭子,鞭子却是要自己配备,各式各样五花八门,记得我用芭蕉叶的叶柄做杆,用一条嫌短的裤带做鞭,用的很顺手。
玩儿旋骆驼需要硬地,有水门汀那是最理想的。人行道上的水门汀有麻点,虽说很浅,基本不影响陀螺旋转,但人多时就很难玩出花样来,还是留给姑娘儿玩造房子用。十间头(或许是石间头,据传昭午手里是宪兵队)里的水门汀最好,玩起来可不尽兴,时间一长或声响过大,就会有老太太来骂。有时玩儿的人多了,也到佑圣观路通向城头巷马弄的那条无名路去玩,那里旧社会时是省政府,柏油马路铺的质量很好,汽车、自行车也不多,也不会有人来干涉。
聚在一起玩旋骆驼也就是互相撞击,现在想来也无多少趣味,那时却会玩到路灯亮。
这玩意儿宁夏农村里也有。黄土高原上找不到水门汀,所谓的硬地只是黄土压实了的,硬度不够,都在冰上玩,因此叫法也不一样,在宁夏叫冰老牛。照说,瘦死的骆驼比牛大,可冰老牛却比旋骆驼大得多,也不像旋骆驼那样精致。农村里的人找个树疙瘩,一头削尖,讲究点的钉个钉子,就能对付了。冰上玩起来摩擦力要小得多,看那些小嘎子玩的满头大汗的,很是羡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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