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的手机款式很老了,记不清已经使用了多少年,手机表面的黑色镀膜已摩挲得露出了底色。但还能使,待机时间挺长,这是我总不愿换手机的原因。其实,子女们淘汰下来的二手手机,型号都要比这个新,功能要比这个多,外观也比这个轻巧漂亮。可我还是喜欢用自己那个老手机,还沾沾自喜的对别人说:“我这是防盗手机”。这种手机已没什么剩余价值,小偷见了也不会偷,掉在地上也没人捡,安全。
很少有人用这款手机了,我只发现过忆衣用的是这种款式,也是个老派人物。可是忆衣的手机在一次聚会时不慎进水,显示黑屏,不得不更换手机了,我还在用那个老手机。
9月2日,幼教园开园,我把小老外送去后,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,一下子少了个监视起居的人,真不知道干什么好。路过公交车站,想起马尔说因为身体和健康原因不能参加9.7聚会,遂打电话问询。他就医的医院不远,3~4站路,正好有辆车过来,反正马尔要求来看看可以,不能带东西,我也就假痴假呆空双手跳上车就出发。
下了车,走到了医院门口,隐隐约约记得他在11楼,记不起来他的床号,想再打个电话问问,一摸口袋,坏了,手机没了!怪不得下车时似乎觉得哪里有点轻飘飘,原来是少了只手机啊。
马尔知道后比我还着急,他很有经验地反复拨打我的手机,通还通着但无人接听。马尔安慰我:“手机没有偷去,偷去的话早就给你停机了”。我本不当回事,知道附近有个移动营业厅,准备去补卡换手机,但首先要联系一下女儿,省得她找不到我。
拿起马尔的手机,我却愣在那里了,任凭怎么使劲,硬是记不起一个号码来。平时太依赖手机了,失去了手机,就一筹莫展。这时突然想起,这手机上还拴着个U盘,我居无定所,三日两头的游荡,全靠这U盘串联,丢了是很不方便的。
正好这时,马尔的手机响了,是捡到手机的那位打来的:“这是你的手机吗,你丢在哪里了”,我告诉他,可能是丢在6路公交车上了。“你坐在哪个位置”?这人看来很认真,怕我去冒领。我是坐在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上的,前几天刚从论坛上看到没事来转转说那是公交车上最危险的座位,不是我喜欢那儿,而是上车时只有那么一个空座。“那就对了,我上车还以为是安全带的扣子,拿起来一看是手机”,那人告诉我手机现在他那里,他会为我保管,请我放心,现在他有事在外地,请我吃晚饭时再打电话与他联系。
平时觉得手机是个摆设,充满电待机一个礼拜也用不了几次。可这几天却是要紧关头,3日那天,上午我要参加浙江知青网讨论网庆及文摘的会议,下午又要赶回宝葫芦列席9.7聚会的筹备会议,没有手机怎么行。
晚饭时,天下起了雨,打电话过去,那人说可以将手机送到朝晖一区少年宫方向的公交车站,可以坐6路车过来。正好赶上晚高峰,这几站路走了将近半个小时。我一下车,发现有位头发全白的老汉拿了把伞站在那里,朝我看了一眼,我想,可能就是这个老汉了。我掏出女儿的手机,想证实一下,可那新式手机我怎么也摆弄不了。那老汉笑眯眯的走过来问我:“你在等人吗”?我立即反应过来:“你就是捡到我手机的人吗”?笑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我的那只手机,说:“可能你的这个U盘比手机重要吧”。我有点语无伦次:“是的是的,刚才车堵,让你久等了”。老汉指了指对面的公交车站说:“回去的车过马路到那面乘”,说完撑着伞就往回走。我紧跟上去,问道:“我怎么来感谢你呢”?“不用的,今天在外地,本来可以早点送还”。老人告诉我,本来想交给司机,怕这样周折太多,耽误我的时间。
从外表看,老人一股知识分子的模样,头发雪白,精神抖擞,约有70来岁了吧,还在发挥余热。我问他怎么称呼,索要个通讯方法,都被他拒绝了:“这是件小事,不要当回事”。我光知道,他就住在那个公交站不远的小区里。
遇到了个好人!
回家途中,见上来一位准妈妈,我想都没想马上给她让座,“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,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”。
附记:9月7日聚会出来,我找不到自行车了,好多朋友帮我找,第二天不少知道的朋友还来问询。这自行车也没丢,被保安保管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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