懒得做饭,踱到隔壁学校食堂对付一顿。去的晚了点,已没有几个菜好供选择,遂点了份萝卜丝烧带鱼,吃着吃着,想起了句老杭州话。
杭州人嘴毒,老底子把没有钱没有布票置办被面被里子,直接盖棉花胎驱寒的,形容为板油炖田鸡。而把更穷的,肉骨头敲铜鼓穷的来嗒嗒滴的,连棉絮也没有直接睡在稻草堆里过夜的,称呼为萝卜丝烧带鱼,多么生动,多么形象。现在是没有这样的穷人了,这两句话也悄悄地消失了。
现在吃的都是东北大米,稻草也成了紧俏物资。前两天亲戚家里办丧事,按老规矩,火葬场回来要跨越燃着的稻草堆,寻找这稻草成了难事。好在有个小年轻脑子好用,跑到菜场找到卖鸡蛋的,好说歹说要了点。垫鸡蛋还用得着稻草,他们那儿还有。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