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5年的那趟专列把我们送到了银川,我们的行李铺盖也同车抵达,但分拣要点时间,因此我们没有直接下到知青点,而是在银川住下了。我们一大队的分在西马营边上的体育馆住宿,带队的老师生怕我们在银川走丢了,强调一定要集体行动。一共住了四五天吧,整天组织听报告学习讨论,只安排了半天逛街。
记得有一天组织我们去洗澡,从西马营到银川浴池。后来知道,这段路几乎已是银川全部的繁华区域了——要经过史称银川的“一条马路两座楼,一个警察看两头”的标志性地段。
待到了青年队,说起银川来,都觉得没有逛够,还不知道银川有多大。国庆那天,胆子大的几位杭二中初中生,包括通桥老乡,一路问着,步行4个多小时到银川去看游行,天黑透了才回到青年队。他们的行为,理所当然地挨了批评,私下里问起银川的观感,说不出个所以然,也是一头茫然。
后来银川去得多了。特别是我被分到立强一队后离银川近,经常到银川搞副业,成了银川城里半个子“街游子”。银川变得一点也不神秘。银川是那么小,总觉得杭州够小了,十座城门枪篱笆里没多少地方,在省会城市中算小的了,银川比杭州还要小得多。当地人不这么认为:“银川还有新城,还有新市区,大着呢”。外乡人嘲笑这夜郎自大,刻薄地把银川糟蹋为:“南门炒菜北门香,东门点灯西门亮”,就那么点大。
可它仍然还是自治区首府,还是西北有名的城市是宁夏最大的城市。
我告别宁夏前没空去趟银川,成了回南方后经常想起的憾事。
2008年,我重返宁夏,住在银川。银川变大变高变漂亮了。新城、新市区已与老城区无痕迹的衔接,永宁县的望远桥也快与银川接壤了。城里的八车道显得那么大气,正在为自治区成立五十周年大庆做准备,一路上只见到处是快竣工的高楼大厦。接待方安排的活动时间很紧凑,留了一天给我们自由逛银川,我却利用这天回石炭井、大武口去了,银川还是没有好好转转。
这次参加煤矿回访团回宁夏,在银川我们下榻太阳神大酒店,都是汽车接来送去的,这酒店位于哪个方位也搞不清楚。在银川那几天也是够忙乎的,中午酒还未醒,晚上又要接着喝,都是几十年未见面的老朋友,酒喝得够劲。
有一天好不容易晚餐请出假来,我们几个打了个的出去找羊杂碎,出得酒店没走几步,发现这里竟是西马营,便是那个“一个公园两只猴”的中山公园。按方向,这里应该是边门或是后门,里面正在举行菊展,时间不宽裕了,没进去看。
小南门、玉皇阁、鼓楼、北塔……我们只是在出租车里貌上了一眼。
很想在银川悄悄地住下来,到处去转转看看。
很想在50周年时再回一趟宁夏,消消停停的借个自行车,掌政、仁存、立强、通桥、东升……,想到哪里骑到哪里,寻找记忆。
当然,首先要身体允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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